霍胎仙是个聪明人,五鬼搬运图虽然是玉阶画卷,但凭自己的本事,还是不要和人家刺客硬拼了。
或许暗中发作,没准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与上次的大石不同,这次就见白衣男子手中拿出一根绳索,只见空中闪过一道白光,霍胎仙就从马上跌落了下来。被那绳索牢牢的困住。
“跑什么跑?”
男子迈步来到霍胎仙身前,匕首划过寒光,胸前衣衫碎裂,漏出了心脏处的伤口。
“确实是一击毙命,而且还洞穿了心脏,可是你的破碎心脏竟然还可以跳动。我要是学会了这密法,是不是有机会脱离组织?”白衣男子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交代能活下来的秘密,我可以放你一马。否则,我要将你的心脏挖出来,看你还能不能活下来。”
正说着这话说,就听远处小春子一声惊叫,只见男子手中一个指甲大小的石子飞出,那石子迎风便涨,化作一块巨石,将小春子砸翻在地,生死不知。
“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就算是死,你也要叫我死个明白。”霍胎仙问了句。
男子正要说话,怀中一道光华闪烁,不由得眉头一皱:“又来任务了?而且还是紧急任务?”
看着霍胎仙,男子略作沉思,手掌一伸便将其打晕。
霍胎仙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一处黑暗的山洞中,而他被吊在山顶的一块横梁上。
“他娘的,这刺客简直阴魂不散。不将这刺客解决,找出杀我的背后主使,只怕日后休想脱身。”霍胎仙借助外面散乱的微光,倒能看清山洞内的摆设。
干粮、柴火,还有一地的衣衫。看来这处山洞,是那刺客平时准备的应急地点。
小春子在不远处昏迷,已经生死不知。
“麻烦了,那刺客回来,必定会逼问我死而复生的秘密,可我该怎么说?我能将重生的事情说出去?我要是说不出秘密,少不得严加逼供,百般折磨。”霍胎仙看着捆束自家的绳索,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绳索。
但他知道,绳索上必然有‘画卷’。
“必须要在那刺客回来之前逃出去。可是这绳索……”霍胎仙摇了摇头,五鬼搬运也破不开这绳索。
试着催动五鬼搬运图,却见五道彩光闪烁,绳索上激发出一道白光,将五鬼搬运图给挡了回去。
绳索不是普通的绳索,具备诸般不可思议之力,五鬼图根本就靠近不得绳索。
“怎么办?”霍胎仙绞尽脑汁,思维急速运转:“唯有做出一副新的画卷,而且还是能助我破局的画卷。”
“我现在身上血液不多,能不能做出画卷还两说。就算做出画卷,如五鬼搬运图一样的画卷,对我脱困也并无用处。怕也不是能以武力取胜的,唯有以智慧为用的画卷,许能助我破开困局。”
“遍数华夏大地,以智慧为用的图卷……”霍胎仙忽然心头一动,此时天工笔似乎是察觉到了霍胎仙的困境,一股契机灌入五鬼搬运图内,就见五鬼闪烁神光,竟然盗取虚无中一点契机,传入了霍胎仙的心头:《太公图》。
“刘伯温的太公图!”
霍胎仙心神剧震:“姜太公乃是凡夫俗子,但却偏偏具备着不可思议之能。而且这是一个神话世界,要是真的将太公图画出来……”
霍胎仙激动的心脏狂跳,一点点的血液顺着伤口,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简直完美!
姜太公是凡人,却能号令鬼神,具备诸般不可思议之力。
“五鬼虽然是鬼类,但终究已经是超凡之流,之前差点将我的精气神吞掉,可此时我画一个凡人,总归是没事吧?”
“就算太公不能解了灾厄,但凭他的智慧,也必然可以助我脱困,将事情糊弄过去,逃得生天。更甚者,有办法助我破局,拜入画院之中。”霍胎仙一颗心砰砰狂跳:
“那刺客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霍胎仙感受着体内流淌的血液,只能暗自祈祷,姜太公给力一点,否则事情怕是要麻烦了。他现在被吊在半空中,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运转天工笔,需要贡品,用以祭祀天道。”霍胎仙上下打量,却不见可以使用的祭祀物品,最终心头一横,看向了五鬼搬运图:“五鬼搬运图此时于我来说无用,索性不如祭祀了去。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话语落下,霍胎仙周身契机流转,暗中施展血祭之法:
“大道在上,今我霍胎仙欲要作画,以此画卷为祭品望大道鉴之。”
霍胎仙灵魂频率震颤,冥冥之中一股奇妙之力自虚无中来,加持于其精气神上。
然后霍胎仙只觉得灵魂一沉,犹若是背负了一座大山。
一股恢弘浩荡的力量自虚无中来,浩浩荡荡降临而下,被那天工笔吸收,这次降临的力量,是那《五鬼搬运图》的十倍、百倍,而且能感受到,冥冥中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正在降临而下,那股加持而来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
天工笔重若泰山,施加于霍胎仙的灵魂上。
他仿佛听到了冥冥中灵魂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
即便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此时霍胎仙依旧在为这股不可思议的力量而惊叹。
五鬼搬运图刹那间蒸发,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其手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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