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遮住了一室旖旎,只余苑内池塘处虫鸣蛙叫的声音传来。
掩盖了那一丝丝暧昧。
当窗外夜莺轻啼,屋内的暧昧忽然又渐渐安分了下来。
他如往常一般,紧要时停下,将她拥在怀里,道:“睡吧。”
一句睡吧,让苏安安倏地一顿,想起了瑶娘的话。
都到了这份上,都已经过了肖婶说的时间,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还是……
她不愿意想,攥了攥掌心,忽然拉住他的手,小声提醒道:“肖婶说的时间,到了。”
沈君承在压着欲,望,猛地听她说时间到了,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苏安安紧张的不行,埋在他怀里,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扯他的衣襟系带。
意思不言而喻。
沈君承一愣,而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没忍住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带着无限的愉悦。
一直以来,都是她稳重起见,让他克制,却没想到,原来她也注意到时间了啊。
苏安安被他笑的实在羞赧,连看都不敢看他,鸵鸟似的藏在他怀里。
某人的恶作剧心又上来,故意暧昧的问:“你想要?”
苏安安脸烫的都能冒烟了,不轻不重的掐了他腰际一下。
沈君承故作痛的嘶了一口气,问:“那你这是要还是不要?”
苏安安真没见过这般没脸没皮之人,明明都知道了,还非得逗她。
她就不说,只是掌心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学着他游走……
沈君承下一刻要出口的话,就这么生生顿住了,瞳孔一缩,整个脊背霎时都僵硬了起来。
他没动,任由她放肆。
这种感觉稀奇又让人兴奋。
苏安安其实羞的不行,但是又想起瑶娘说,要适当的主动。
她刚刚甚至在反思,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为了他的身体,让他太克制了,才导致他一直不敢。
所以,所以她撇去了羞耻……
沈君承眸色半阖,浅淡的眸子染了一尾薄薄的海棠红,像是谪仙堕入了红尘凡间,在爱恨情欲里沉沦。
掌心里落了她绸缎般的发,他捻起一缕,细细把玩,望着窗外递进来的几许月明,用尽最后的清明道:“安安,其实我想再等等的。”
等到我为你准备的那一天……
婚宴没有,拜堂没有,掀盖头和交杯酒都没有,他已是十分亏欠,所以,至少洞房花烛夜他应该要准备的,且要慎重的。
苏安安猛地顿住,心里一空,又羞耻又难过,她都这般主动了,他仍然要等等,难道……
一瞬,她眼角泛红,委屈中来,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可是刚动,就被他狠狠按住了腰肢,喘息着说:“可是,我想,我等不了了。”
“?”
她根本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帘帐轻荡,遮住了满室的月光。
有布帛撕裂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仿佛野兽终于冲破了牢笼,肆无忌惮的捕食,拉开了暗夜里一场隐忍已久的战争。
苏安安唯一剩的感觉就是,他很凶,动真格的那种凶!
守夜的月落和翠烟听到屋内动静,顿时红了脸,忙识趣儿的往廊外走走。
主子同房,万万听不得。
到了十米处,翠烟听不到屋里的动静了,才挤眉弄眼的戳了戳月落的胳膊,小声道:“成啦。”
姑爷和小姐,终于结为连理,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翠烟是真心为小姐高兴。
月落内敛,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嗯了一声。
毕竟,她有些武功,听力比翠烟好,便是十米处,也听到些许动静。
觉得尴尬,便想着拉翠烟说些话分散,谁知才东拉西扯了几句,月落忽然就顿住了。
屋里没动静了……
翠烟见月落表情有些古怪,压着声音问:“月落,你怎么了?”
月落一言难尽,“没,没什么,你接着说。”
翠烟不明所以,也懒得细问,想着自己刚刚说到哪儿来着,哦,说到春儿喜欢某个小厮……
房间内,沈君承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一脸难以置信。
定是他太紧张了!
苏安安这会儿真没心思注意这些,只觉痛苦终于结束了。
她甚至悄悄的松了口气,想起瑶娘曾经说过的话,实在不敢苟同。
出入太大,一点快乐之言都没有,真真的受罪。
幸好结束的早。
现在她只觉浑身汗渍,腿根酸疼,极度不舒服,便推了推他,嗔道:“重呢,夫君。”
还不快下来。
沈君承回神,见她没有不满,只是解脱,更是不甘,咬牙道:“再来一次。”
他不信这个邪!
“啊?”
苏安安瞪大了眼睛,还未出声,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如蒙大赦一般,赶忙推着他起来。
沈君承面色沉的吓人,撩开帘帐吼了句,“何事?”
潮声被吼的后背一紧,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发这么大火呢。
可是,他能怎么办啊,他只是个护卫,只好硬着头皮道:“主子,闲王出事了。”
沈君承眉心一凛,瞬间凝重了起来,立马起身披衣,吩咐人备水。
苏安安忙拉着被子掩住身躯,腿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她不敢乱动了。
水很快送了过来,沈君承直接将她抱进了耳房一起洗。
苏安安也没心思羞赧了,一是她真的没力气,二是她感觉他好像很严肃。
不由问道:“闲王怎么了?”
沈君承道:“具体我也不知,待会儿去了就知道,别担心。”
“哦。”她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清洗好之后,他抱着她回到床上,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一个圆润的小瓶子,一打开一股淡淡的花香,还挺好闻。
苏安安还不懂,问他:“这是什么?”
沈君承老脸一红,“药膏。”
她没反应过来,听到药膏第一时间以为他哪里伤口裂开了,忙紧张的要去帮他看看。
沈君承忙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道:“给你的。”
一霎,她终于明白了过来,从他手中夺过药瓶,满脸通红道:“我,我自己来。”
沈君承倒没有她这么羞,就是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刚刚,太粗鲁了,沐浴的时候,我瞅你伤着了,下次,我一定轻……”
他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一双玉手捂住了。
苏安安羞的浑身都发烫,“你,你不不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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