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长胖呀,不是很难看吗?我不要。”
“只是适当胖一点,没什么关系的。”萧泽脸上透着坏笑。
“萧泽,别夹了,这么多我真吃不下了,浪费了不好!这些你吃,不准再夹给我了!”
“哦!”
......
“吃饱了吗?想不想出去走走?”
“好啊。”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田间,趁着月色,悠闲地漫步其中。
“萧泽,你看这些水稻很高了,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收了。”
“嗯,你收过吗?”
“当然,我爸每年夏秋两季都有种四、五亩的水稻!”
“水稻就有四、五亩吗?还有种其它的吗?”
“当然有,夏天除了水稻,还有地瓜、莲藕;秋天也有水稻,冬天是慈菇,至于鱼塘嘛,一年四季都有几口......”
“那你爸种了多少田?”
“怎么说也有十五亩!”
“这么多,那每年要请很多人帮忙了?”
“哪里会花那个钱请人啊?一头牛都没请过!”
“全部靠自己吗?”
“肯定啊,我爸在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能干。当然,我和哥哥姐姐节假日基本都要去帮忙,中午我妈还经常送饭过来。”
“那你肯定做过很多农活了?”
“嗯,除了一些重体力,其它几乎都做过了!”
“都做过了?”
“你说呢?我大班开始第一次去田里,高二这些田才承包到期......”
“那以前一定很辛苦吧?”
“习惯了。”
唐雨的话,云淡风轻,似乎在说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可是他能想象,这十几年的光阴唐雨所经历的!
在这以前,他眼里的唐雨勤奋好学,却也善良柔弱,不经风雨。何曾想她竟也经历了这么多!她心底的坚强和淡然,超过了多少同龄的女生!
他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胡一航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他们的父亲是旧识,两家人肯定没少走动!唐雨换班以来,和胡一航很少接触,为什么他看唐雨的眼神就是不一样?这种情况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高二?还是更早?
想到这里,萧泽不免怅然!
“你怎么了,你......不相信吗?”萧泽的沉默让唐雨很是诧异。
“当然不是,我相信!只是......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这些?”
“啊?萧泽同学,我平时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把这些事挂在嘴上吧?”
“那......”萧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站在原地像个耍脾气的小男生,这让唐雨又吃惊又好笑。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行了吧?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无缘无故使性子?”唐雨走上前,拉了拉萧泽的手。
“那你呢?不也从来没和我说过你家的事儿吗?”唐雨反将一军。
“我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初中、高中住校。特别是高中,你也知道越往后学习越紧张,回家的次数也就越少,常常一个月回家一次,也就寒暑假时间长点。我家的田也不多,不过四亩左右。另外,我是男生身体结实,做点体力活再正常不过!”萧泽一口气说完,也不带停顿。
听完,唐雨笑而不语:这家伙,显然还没哄好!
一阵山风吹来,好不舒适!她转过身,寻着涓涓的流水声走去——不远处是一条水渠,渠边紧挨着一片荷塘。
“萧泽,前面有水库吗?”
“有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有水渠啊!”
在文池,许多田间的水渠一般起源于水库,这点唐雨自然知道。
唐雨坐在渠边,脱下鞋,开始玩水,“哇,好舒服呀!对面的男生,生完气了吗?要不要也过来凉快一下?”
萧泽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急忙上前,把脚伸进水里。
“萧泽,你看前面这片荷塘,多美啊!”
“嗯!”
“你家种过莲藕吗?”
“没有。”
“莲藕很难挖的,尤其是水深,土质又比较硬的田。还有,莲藕的杆能把你划到怀疑人生。”
“那不是很难受。”
“难受也得忍着啊!总不能不要莲藕了吧。你知道吗,莲藕洗干净后,最后那一节很好吃的。”
“生吃吗?”
“当然啊,白白嫩嫩,很脆很甜的!”
“味道是不是像地瓜?”
“没地瓜那么甜,不过也不赖!”
“下次有机会,我也尝一下!
“嗯!”
两人说完,肩并肩地坐在了水渠旁。
只见每一片荷叶都紧密挨着,在整片荷塘中自由惬意地铺展开来。那粉色、白色、黄色的荷花像盛装打扮的少女,带着与生俱来的俏皮灵动,欢快地散落在荷塘的每一个角落。有温柔娇羞躲在荷叶下的;有大大方方摇曳在高处的;也有慵懒惺忪刚探出水面的......
塘间不时传来的蛙声似乎是向人们炫耀这无与伦比的乐园,又像在宣誓它们对这片领地至高无上的神圣主权!
“萧泽,如果每天清晨打开窗户都能看见这么美的荷塘,该多好啊!”
“嗯,有点难。”萧泽若有所思。
“为什么?”
“荷塘不可能一年四季都这么绿。”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扫兴。”
“呵呵,我说实话嘛。”
“讨厌,不和你说了!”
“好好好,我错了。”萧泽看着流动的水面,话题一转:“唐雨,这水渠里的水凉快吗?”
“当然。”
“看我的。”萧泽说完开始用脚拍打水面,因为用力过猛,溪水溅到了唐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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