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解脱
在鲍鲍搞定这些原石代码之时，哈哈姐，哦不，应该说是哈哈妈，也将科克尔家族的过往告知给了程远。
“所以说，因为你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便让你的宝宝儿子亲手将你制作成了AI？”
程远表示，近q实验这事已经够瓜的了，没想到还有更瓜的。
不过话说回来，激进派的这些人还真是很好地诠释了何为疯子与天才只隔一线之差。
在没有专业指导的情况下，硬是山寨出了神族的天空与AI。
程远甚至觉得，如果不是鲍鲍的诞生，也许这些着魔的激进派还能研究出更多的山寨货。
但从另一方面来想，他们为什么会在鲍鲍诞生的那一天全员含笑而终？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早已处在崩溃的边缘，所以也不管这是不是一个男婴所能承受的，执意将一切重压都丢给了他？
也是直到这一刻，程远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提议让鲍鲍放下一切去单飞，会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
哪怕那些人最后都化成一滩黑液，鲍鲍恐怕也没法忘记他们临终前那洋溢着希望与热忱的病态脸。
哪怕他想要忘记，眼前这个女人的存在也会时刻提醒着鲍鲍。
见程远神情复杂，哈哈妈又开口道：“我已经将你想要知道的真相告诉给你了，那么，请你也帮我完成一件事。”
虽然是请求，但哈哈妈语气傲慢, 活脱脱一贵族样。
“你想我做什么？”
虽然想想也知道哈哈妈大概提不出什么好事, 但程远姑且还是礼仪性地问一问。
“杀了我。”
说完，哈哈妈嘴角弯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说清楚点。”
程远皱眉，原谅他实在没法理解哈哈妈的脑回路。
“我的宝宝，马上就要获得与神族比肩的力量了, 但这还不够！想要战胜神族, 他还需要更多的力量！”
说着说着，哈哈妈整个人竟开始小黑人化。
看着周围原本安静的怪物突然齐齐癫狂起来, 虽然不愿意相信, 但程远还是控制不住地问道：“你所说的力量，难道是指它们？”
“没错！它们也都是我的孩子, 只可惜它们虽然拥有优秀的基因, 却……”
说到这，原本狂傲的哈哈妈瞬间神情低落下来。
其实实验到后期，他们已经能进行诱导性的受孕, 但让人沮丧的是，不管他们如何尝试，孕育下来的新生命却渐渐失去了人类本来的样貌。
但这些都是他们科克尔家族的后代，理应为了家族的荣光而战！
所以，他们便决定，将它们全部保存起来。
只不过，在长期的实验下, 这些新生命全都拥有超强的身体基能，普通的沉睡装置根本无效。
不得已，只好将它们依次封印住。
而为了不出现纰漏，激进派更是日以继夜地研究AI，以便全方位地管理着这些新生儿, 让他们可以更专注于接下来的实验。
为了研究AI，激进派甚至将他们最后的武器——手机全部拆解。
以至于, 在研究AI的过程中，他们也研究出了手机的构建原理, 并耗费心血制作出了在黑界也能使用的手机。
也是因为这两者的初有成效，使得哈哈妈再临死之前, 急中生智，通过特殊手段，将自己的意识与AI进行永远的同化。
虽然她是成功了, 也通过AI的能力, 在暗中陪伴着鲍鲍不断成长。
但现在，这个AI身份却反倒成了束缚。
当初, 设计这个AI便是为了封印那些变异孩童，但大概是因为这一技术还不够成熟，以至于只要AI存在，它们便无法出来。
而这，显然不是哈哈妈想看到的。
想到自己的宝宝马上就能代替科克尔家族，向神族发起挑战，哈哈妈情绪再度高昂，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了我！”
看着哈哈妈那一脸疯魔的样子，程远是真的很想骂几句，但想到哈哈妈大概已经从崩溃边缘坠落到坏掉深渊，他最终还是无奈地长吁一口气。
“在那之前，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确定这些东西放出去，会听鲍鲍的控制？第二，难道你们开发的AI没有自毁装置吗？”
程远实在搞不懂，这种事为什么非要他来？
见自己只是要求程远帮一个小忙，他却磨磨唧唧地给出一丢问题，哈哈妈愤愤地啧了一声。
但很快，她又强压下自己的不耐，简洁地解释道：“首先第一个问题，这座城堡的AI与宝宝的手机是配套的，
所以即使我不在了，我的宝宝也能拥有将它们封印起来的能力。
至于第二个，我能感觉到你体内有净化的力量，而我现在之所以还能支撑，是因为水晶的力量已经腐蚀到了我的意识，
所以只要这些水晶还在，我的意识便不会消散。”
见哈哈妈半脸怒气半脸堆笑, 颇有戏剧性, 程远也懒得计较她那高傲的态度，继续问道：“你是想要我帮你去除你内部的水晶？”
程远忍不住按住自己左臂的贝壳印记，他可以肯定，哈哈妈看中的是自己的这个能力。
但越是这样，程远便越发好奇，这个贝壳树的核心到底暗藏了什么玄机？
赖皮神想要它；自己几次危难之际也是靠它脱险；现在哈哈妈又需要这一能力才能解脱。
见程远半天若有所思，却就是不答应自己，这下哈哈妈终于有些焦急。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答应我？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我已经被腐蚀了，已经没的救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慢慢丧失自我！”
哈哈妈难免有些崩溃。
天知道她这些年来有多痛苦，一方面她想要继续帮助鲍鲍，但另一方面她却担心自己会感染到他。
好不容易熬到这一刻，她的使命明明就应该结束了！
但可惜，虽然哈哈妈都已经低声下气地恳求程远，但后者仍旧不为所动，反而继续问道：“既然鲍鲍的手机与AI是一套的，那你有没有想过让他来结束你？”
程远话才说完，哈哈妈一改恳求的态度，阴沉着一张脸，扑向程远，愤怒道：“你居然想让宝宝做这种事！你还算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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