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尔尔被温宁一路机关枪似的轰炸,一到机场恨不得赶紧跳车。
深秋的机场有点萧条,阮尔尔为了同温宁一起出门还特地早来了四个钟头。在候机室没坐几下子就看到她们机组成员拖着行李箱列队整齐的走过通道,温宁穿着机长制服神气活现的走在排头,飒气十足,路人侧目纷纷。
阮尔尔赶紧拿出手机给她发信息:
“开稳一点啊,我晕机。”
“一会给你飙个机,提神醒脑。”
首都机场,繁华依旧。
靠着车窗向外凝望,这个城市呆了四五年,阮尔尔恍然觉得好陌生,至少以前,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
那几年对于阮尔尔来说是灰暗的。
天是灰的,地是灰的,教室是灰的,寝室是灰的……她不曾游过香山公园,不曾去过什刹海,也不曾逛过南锣鼓巷。唯一能做的,就是悲伤为动力,埋头苦读。
寝室楼下小卖部的电话亭是她大学四年除了画室最常光顾的地方,寝室也有电话,但常年被另外一个女孩霸占着。当然阮尔尔本身也没有要煲电话粥的意思,她只拨邵东家的电话。
虽然那个号码一直无人接听,但阮尔尔还是不厌其烦地每天至少拨一通,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会有种莫名紧张,这种紧张感,能让她产生邵东或许就在电话那头的幻觉。
百感交集。
大早赶红眼航班,到了酒店只觉头痛欲裂。阮尔尔本想扔下行李就躺,奈何自己是洁癖症晚期患者,不知从何时起就自觉养成不换衣服不上床的习惯。且作为一名资深睡神,她深知什么样的睡前准备才能令身体达到最佳放松状态。所以尽管此时已经累成狗,她还是坚持打开行李箱,端出洗浴用品和睡衣。
正整理着,孙道临发来微信:“最近有点忙,你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有时候还真想长眠不醒。”
“别这么说,你一定能好起来的。记得几年前我曾参与过一个会诊,患者也是个女孩子,年纪好像同你差不多,超重度抑郁症患者,还经历过长达三年的植物人状态,经过治疗也能好起来。”
“你说什么?植物人?”
“对啊。
嘘,这是病人隐私,小点声。”
阮尔尔心脏不受控的剧烈跳动起来:“能……问问,那个患病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大姐,这可是病人隐私啊。”
“孙医生,求求你了嘛~”
无可奈何,阮尔尔只能用起撒娇大法。
“好啦好啦,你可别说出去,那个女孩叫付朝歌,基本是我从医以来遇上过最严重的案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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