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小槐回来了,心痛的很。”
听到小槐两个字,男人的声音一顿,脸色变幻了几分,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槐是他夫妻二人唯一的子嗣,只不过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当年他被送往山海关,明面上说着的自然是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
但是。
他曾经花过不少的银子,托关系打听过,那山海关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有去无回啊!
这一去,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但是自从小槐出了事情,妇人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他根本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有时候,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唉,当年要是小槐没有做那件事情,现在想来也该成家生子了吧。”妇人扭头问道。
闻言,男人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缓缓点头。
“是啊,咱俩也该抱孙子了。
不过,当年小槐没有错,哪怕是如今,我依旧敢这么说。
男儿受辱,本就应该还回去,就算他是嫡系又如何?
难道嫡系就该肆意欺压旁系吗?”
他握紧了拳头,话音掷地有声,但是音量却控制的极小,显然有所顾忌。
被称作慧儿的妇人也紧张了起来,身子忽而紧绷,眼神连忙朝着左右四下里看了看,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这些年咱们受到的欺压已经够多了,还是小心说话吧,等到小槐回来就好了。”
“我倒是宁肯他不回来,省的再被嫡系所压迫。”
......
两人交谈的声音自然全都收入了齐槐的耳中,他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的低沉了下去。
这已经很明显了。
当年的事情就是另有隐情!
联想到第一次见到张铎时他说的话,自己乃是齐家旁系子弟,高高在上,对他不屑一顾。
可想而知,当年的自己跟齐家嫡系的身份虽然没得比,但是地位还是很高的。
然而。
看看现在自己的父母吧,两人几乎成为了齐家的最底层。
这显然是在他忤逆嫡系,犯下重罪之后发生的事情。
呵!
这就是齐家吗?
真是玩的好一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而且。
更为重要的是,他适才动用瞳术特地查看了二老的身体,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按理来说,就算再怎么劳累,也不可能亏空成这幅模样。
可两人的生命烛火几乎已经要熄灭了。
这代表着,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二老还在说话,齐槐却是等不及了。
他直接闪身而出,现身在了二老的身后,随手一指,就让两人陷入了昏迷当中,软倒在了齐槐的臂弯里。
没有丝毫迟疑。
齐槐将两人送到了屋内,平放在了床上。
隔着距离看不真切,他需要细致的查看。
双手不断的在两人的穴位上按照某种特定的次序指点,齐槐的脸色逐渐的凝重了起来。
两人身上的问题,还不是一般的严重。
果然不是偶然,有人在二老的身上布了局!
齐槐首先从储物空间当中拿出了两颗温养本源的丹药,在他的帮助下送到了二老的嘴里。
随着药效逐渐散开,两人原本有些蜡黄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
这并不是为了救治两人。
真正的补救之法还没有开始,这只是为了方便齐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二老的身体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住。
随后。
齐槐屏气凝神,十指如利剑般在两人的身上翻飞,甚至出现了极为离谱的残影,重点关照的是两人的小腹。
那里是丹田的位置,对修行者来说是火种萌生的起源,对寻常人同样极其的重要。
渐渐的,小腹处忽而出现了一丝丝的光亮。
细细看去,会发现那竟是一根比头发丝还有细十倍的丝线。
这根丝线的源头正是两人的小腹处,随后一路漂浮在了空中,去到了院子外边,不知另一个端点到底是哪里。
齐槐没有犹豫,他的袖子里立马飞出了一个小人,顺着丝线开始寻找。
他现在的脸色非常不好。
准确的说,现在的齐槐很是愤怒。
他适才动用特殊手段逼出的这根丝线,乃是无形无质的,一般人根本摸不到看不着。
丝线的作用,正是吸取两人的生命本源。
而且,还是利用水磨工夫慢慢吸取。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被吸取之人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无非就是劳累了一些罢了。
但是长时间下去,就会出现二老这样的情况。
明明尚且是不惑之年,头发却全都花白了。
实在是他来的巧,若是再晚那么两三天,生命本源的消失会让两人卧床不起,直至病逝。
布局之人,真的是极其恶毒!
他虽然跟二老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早就做出过承诺,定然会了结这其中牵扯的因果。
现在,是时候了。
他已经不想去探寻当年的到底是怎么忤逆的了,从适才二老的话中就可得知,是嫡系欺压了他们。
先前又在正厅中,听到了齐家家主跟他那三个儿子的对话,话里话外更是让齐槐心生愤慨。
既然如此。
这齐家的嫡系,还有什么必要再留着呢?
齐槐抬起了头,双手负在身后,他现在的目光非常的平静。
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隐藏着的却是雷霆之怒!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
客栈内。
此地的齐槐忽然转头看向苏颜,轻声道:“想报仇吗?”
苏颜正在修行,闻声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齐槐,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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