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路境,一个至尊,加起来不够大帝一只手拿捏的……
邪至尊现在心底也开始犯怵了,这次不会阴沟里翻船吧?
他瞧着齐槐,低声嘟囔了几句,然后赶忙加紧了吸收阴气。
来都来了,现在反悔已经晚了。
倒不如相信这小子一回。
这般想着,邪至尊也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的齐槐,心思早就飘到了另外的地方。
他只是看起来在修炼而已,实则这会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影子身上。
想要靠他们这几个人偷走生死簿,的确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加上一个大帝境界的孟婆,这可就不一样了。
早在山海关的时候,齐槐就萌生出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而这个疯狂计划的第一步,自然就是……策反孟婆!
当然,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在府邸的最深处,阴气最重的地方,孟婆正孤身一人朝此处走来。
走到一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屋子前方时,她停下脚步,恭敬道:“弟子拜见老祖。”
话音落地,周边一片寂静,忽的一阵清风袭来,只听吱呀一声,两扇木门向两侧打开。
屋子里面没有光亮,看起来就像是噬人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黑黝黝的,透露着无尽的阴寒。
孟婆很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径直起身迈步入内,紧接着木门砰的一声紧闭。
小屋的空间并不大,内里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地上只有一张蒲团,蒲团上盘膝坐着一道压迫感极强的人影。
那人便是孟婆老祖,她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她的脸色极白,白的甚至有些瘆人,就好像是死人一般。
孟婆进去以后,直接跪倒在地,开口道:“老祖,弟子知错了。”
她深知因为自己前段时间的任性,会给孟婆一族带来多大的麻烦,冥王想来已经下了责罚。
“无妨。”
老祖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她,继续说道:“你能认错便是好事,这说明你在阳间没有白逗留如此久的时间。
看来,阳间有人将你的性子磨了磨,这很好。”
“弟子从前的确太过任性了。”孟婆低声说道,她并不敢抬头去看老祖,老祖带给她的威压着实太大了。
“无妨,我们孟婆一族的血脉便是如此,你的血脉浓度是最高的,天赋非凡,缺乏的只是一次磨炼而已。
如今跨过真灵这道门口,想必接下来可一路修行到天尊。
这段时间,你便留在族内修行吧。”
闻言,孟婆咬了咬唇,她低着头眼神变幻,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颔首道:
“谨遵老祖法旨。”
“退下吧。”
“是,弟子告退。”
说罢,孟婆恭敬行礼,缓缓离开。
宅院内随即陷入寂静,但是冥都气息却在缓慢的提升,不断加重。
老祖并未阖上眼眸,而是盯着面前的虚空,淡淡道:“既然来都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话音落地,一片寂静,无人答话。
良久,一道微不可查的笑声忽的凭空出现,缓缓响起。
黑暗的地下,就像是有一堆沙子似的,阴影涌动,逐渐形成了一道影子人形。
“影子?恒沙池?”
老祖微微眯眼,疑惑说道,她的感知肆无忌惮的落在影子上,正在探查。
但是不等齐槐说话,她便缓缓摇头,自己否定道:“不是恒沙池,你身上没有神的味道。”
“老祖果然好眼力。”
齐槐笑吟吟的赞叹了一句,然后说道:“在下先介绍一下,我乃是大夏现任人皇,跟您乃是实打实的亲家。”
“亲家不亲家的,这就扯远了,只是来人竟然是大夏新晋的天才人皇,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难道……你就不怕,直接被本帝斩杀吗?”
轰!
数之不尽的阴气随着孟婆老祖的这一句话如狂风暴雨般吹了过去,齐槐能清晰的感知到她近乎凝成实质的杀意。
但是,他根本不慌。
“我既然敢来,那自然有所倚仗,而且您就算把我斩杀在此地,又能如何呢?”
齐槐胸有成竹,笑吟吟的道:“身为雨师的弟子,他老人家的本事,我还是学到了一两分的。”
雨师二字一出,阴气跟杀意不分先后同时消散,孟婆神色一凛,脸色变得极凝重。
她注视着影子良久,然后方才舒展开眉头,缓缓问道:“人皇……雨师……他老人家,果真还活着。”
“冥王都没死,雨师又怎会死?”齐槐反问道。
听闻此言,孟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话倒是说的一点没错。
她倒是并没有怀疑齐槐身份的真实性,这道影子已经证明了一切,不是恒沙池,又能如此无声无息。
适才若不是齐槐主动暴露气息,她根本不可能发现,放眼整个蛮荒,也就只有雨师有此等玄妙手段了。
况且,她虽人在冥都,但是对大夏的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山海关那边出了一个破限者,这要是跟雨师没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那么……这次的谈话,她就需要用些心思了。
齐槐能够无声无息潜入此地,她这才给了他一个机会,而齐槐的确把握住了这个机会,获得了跟她谈判的资格。
老祖思量几许,心底斟酌一番,随后郑重问道:“你此行来,所谓是何?”
闻言,齐槐心头顿时大定。
既然有的谈,那计划实施成功的可能性,将又会增加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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