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就不是人,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
秦京茹自觉委屈,眼泪从脸颊滑落,哭泣起来。
许大茂厌恶道:“为我?我看你是想害我还差不多!”
秦京茹哭的更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声音也更大。
许大茂见状,生怕院里人听见,一把捂住秦京茹的嘴,低声凶狠道:
“秦京茹,你再给我哭,我明儿一早就把你送回你家去,以后再也别想回来。”
秦京茹闻言,瞬间止声,她怕回去,她不想呆在农村,不想离开城里这好日子。
许大茂见秦京茹不再哭出声,松开手,走到窗户跟前,朝院里瞧了瞧,生怕被院里的人听见,令他丢人。
许大茂趴在窗户上张望一番,见没人听见刚才他屋里的动静,便放心了下来,扭头冷冷地对秦京茹道:
“赶紧给我端饭去!”
秦京茹抹着眼泪,转身朝厨房进去。
而许大茂,坐在屋里的炕沿上,抽着烟,心中说不出的苦恼。
他今天让傻柱和秦京茹俩姐妹害惨了。
害的他是骑虎难下。
棒梗下乡插队的事情,他办不了。
当然,若只是让棒梗下乡去四九城周边插队,他找找人,花点钱,或许能成。
最起码脸面能够顾全。
可他答应秦淮茹的是,让棒梗免于下乡。
而且这事全院的人都知晓了。
要是办不成,那可就在院里真丢人现眼了。
只是傻柱和自个的倒霉媳妇,他们两个满院里瞎嚷嚷,把事情搞的人尽皆知,让他现在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若非如此,依着他的精明,只要院里其他人不知晓,他私下找秦淮茹来家,就说今年形势严峻,棒梗不下乡插队不成,到时秦淮茹一松口,他借这个台阶,顺势安排棒梗去四九城周边下乡。
那时,秦淮茹依然会感激他,他也不会在大院众人面前丢脸,相反,大院的人只会说他这个副主任,有本事。
奈何,现在这局面,让他无力扭转。
晚上九点多钟,院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线从漆黑的夜空滑落,雨点滴答滴答,砸在院里的地面上,屋顶上,墙头上。
许大茂屋里的灯熄灭了,此时他正迎面躺在炕上,没理会一旁的秦京茹,抽着烟,心中思索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如果是徐庆的话,他会怎么处理。
可想到徐庆没跟他一样,一口答应下来,也没说能让棒梗不用下乡。
许大茂就恨自己,怎么昨晚上就鬼使神差的敢那么说的。
一根烟燃尽,许大茂又接着点燃一根,心里想不出个好办法,便披着衣服,拿了个板凳,摸黑坐在屋门外面。
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许大茂抽着烟,火红的烟头,随着他的呼吸,在漆黑的雨夜中,一亮一暗。
许大茂目光望向徐庆家,凝神瞧了半响。叹着气,暗觉他自己文化不高,实在想不到徐庆会这么处理,便也不再去想了。
心一横,手中烟头往雨中一丢,索性就这么破罐子破摔,不管算了。
反正他是没法子让棒梗不去下乡插队,至于把棒梗安排到四九城周边,他想想办法,应该是可以的。
但是,在大院众人面前丢脸也已注定,他何必再那么做。
雨还没停,许大茂对棒梗下乡这件事的思考却已停了,人也返回了屋中,漆黑的后院里,又只剩下雨滴滴落的声音。
.......
一夜过去,清晨,徐庆从屋里出来时,看到寂静的院里地面,湿漉漉一片,空气中水汽弥漫,屋檐上还偶尔有一两滴雨珠啪嗒落下。
徐庆深呼吸了一下,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进屋洗漱过后,独自在厨房内做起早饭。
马静红穿好衣服,叠好被褥,将炕上收拾整齐,抱着哇哇哭的儿子喂奶,这时住在隔壁小屋的小丫头走了过来,跟静红打了声招呼,又趴在小侄子跟前,亲了亲他那粉嘟嘟的小脸蛋,随之挽起衣袖,洗过手走进厨房帮大哥徐庆做早饭。
半个小时后,徐庆和小丫头将早饭做得,徐庆一边往前屋拾掇,一边对妹妹道:
“晓雅,你去叫你二哥过来吃早饭。”
“好的,大哥。”
小丫头甩动着乌黑的麻花辫,走出屋门,朝徐爱国住的小屋过去。
而这时候,后院里的其他几家,也陆续有人出来。
二大妈掀开门帘,端着一盆脏水泼在院里,小丫头一边朝徐爱国住的小屋过去,一边跟二大妈打招呼道:
“二大妈,早啊。”
“早。”
这回儿的后院,依然静悄悄的,整个三进的大院也刚刚从夜幕中苏醒过来。
当小丫头走到徐爱国住的小屋门口前,准备伸手敲门时。
吱呀一声,徐爱国穿戴整齐地已经将屋门打开了。
“二哥,醒啦,大哥跟我把早饭做好啦,咱们吃饭。”
徐爱国嗯了一声,走出屋,扭身关上屋门,跟着小丫头朝自家主屋过去。
徐庆早饭做的简单,锅里熬了小米粥,又热了几个馒头,炒了两盘菜。
家里厨房的东西,除了粮食外,其余的都是小丫头看着买,她在国营商店上班,下班回来顺便就买了,不用徐庆再操心。
而徐庆眼下操心的事情,其实只有两件。
一件是弟弟妹妹今年后半年去上大学。
另外一件则是和媳妇把儿子养大。
至于贾家棒梗下乡插队的事,徐庆在前天晚上听秦淮茹说,许大茂帮她办后,就没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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